影史钩沉:电影背后的故事(五)

1980年的电影《剃刀边缘》,无疑是体现导演布莱恩·德·帕尔玛洞悉男性审美趣味的最佳写照。片中的家庭主妇与陌生男子邂逅于博物馆,一见钟情干柴烈火的情节,就源自帕尔玛大学时常常去博物馆泡妞的经验:“在…

1980年的电影《剃刀边缘》,无疑是体现导演布莱恩·德·帕尔玛洞悉男性审美趣味的最佳写照。片中的家庭主妇与陌生男子邂逅于博物馆,一见钟情干柴烈火的情节,就源自帕尔玛大学时常常去博物馆泡妞的经验:“在欣赏一幅画时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,很容易发展出一段暧昧的情缘。”

1966年的电影《第二生命》尽管如今已被影迷们奉为cult片的经典,但在上映当时,却受到了戛纳电影节评委的一致差评,甚至莫名敌对。这导致导演约翰·弗兰克海默拒绝出席电影节,只剩下男主角罗克·哈德森在众多不怀好意的提问发布会中孤军奋战。

导演弗里茨·朗在片场的严苛已经到了死磕的程度,这是出了名的。男演员赫尔比格需要在一场非常非常次要,甚至可能用不上的戏中,敲一下墙。可弗里茨·朗认为他敲的节奏不对,需要重敲,于是就重敲了23次……赫尔比格觉得自己敲得根本没差,为什么最后一条就过了呢?何况拍的还是默片。

因为“爱在三部曲”而风靡全球的导演理查德·林克莱特,在1991年,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独立电影实验者。31岁,只有23000美元,拍摄了《都市浪人》。由于经济拮据,观众得以在片中看到导演、美工、剪辑师等一票幕后的出镜表演,而剩下的演员,则依靠剧组随机在街头寻找获得。

在电影特效几乎没有的1939年,哪怕是大名鼎鼎的维克多·弗莱明也没法周全地拍摄奇幻片《绿野仙踪》。最早扮演铁皮人的巴迪·埃布森每天要在脸上扑上十几次铝粉来化妆,十天后就患上了爆发性肺气肿。而扮演邪恶女巫的玛格丽特消失在烟雾的特技,更差点要了她的命。

940年的影片《大独裁者》是卓别林讽刺希特勒的无厘头经典。但是由于政治敏感,影片在当时的德国及所有纳粹统治区都被禁止传播,但是出于好奇心,希特勒本人还是搞到了一张拷贝,偷偷在家看。卓别林听说这件事后,表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了解希特勒的观后感,可惜对此,全无史料记载。

1919年,哈罗德·劳埃德看到了一个“道具炸弹”,他用自己的香烟点燃,才发现原来是真的炸弹。不仅炸伤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,还让他待在医院好几个月。出院后,他回到剧组,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带着手套,在屏幕中隐藏他的右手,而拍摄他悬挂在大钟上的镜头时,他也只用八个手指。

1960年的电影《甜蜜的生活》不仅剧情并不甜蜜,拍摄过程则简直可以称为苦逼。其中著名的罗马喷泉场景拍摄于寒风料峭的三月夜晚,女主角安妮塔·艾克伯格穿着湿衣服,在冰水里一站几个小时,而男主角马塞洛·马斯楚安尼为了御寒,喝完了一整瓶伏特加,直到醉倒在现场。

1980年的电影《影武者》是黑泽明导演生涯中的过渡之作,他的御用摄影师宫川一夫由于视力衰退,不得不退出剧组,御用作曲家佐藤胜也不欢而散。更糟的是,正式开拍首日,他就不得不换掉男主角胜新太郎,因为其要求通过片场摄像机观看自己的表现,而不容忤逆的黑泽明自然不会同意。

1953年,沟口健二在威尼斯电影节上遇见了威廉·惠勒,从未见过惠勒的他熟稔地打招呼:“嘿!老伙计!”并跑上去紧抓惠勒的手:“要不是你的‘垂直景框’,我去哪里学怎么拍片?”这次邂逅之后,沟口健二大为振奋、干劲十足,将《西鹤一代女》的拍摄计划提前一年。

1916年,32岁的弗拉哈迪公派去北极地带寻找金矿,他并没挖到金子,却发现了更好的东西。两年与爱斯基摩人一起生活的经历,让他带着25000公尺底片回到多伦多,却由于剪辑时不小心掸落的烟蒂而化为灰烬。素不服输的弗拉哈迪于1919年再赴北极,最终完成《北方的纳努克》。

拍摄1989年的电影《死亡诗社》时,如今的文艺颓废大叔伊桑·霍克还只是个嫩得出水的青涩正太,他对导演彼得·威尔的第一印象是“说话很有趣”。但问及缘由,呆萌的霍克承认,威尔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澳大利亚人,所以觉得口音很好玩。

众所周知,电影拍摄中的器乐演奏段落大多是录好音乐现场播放之后,演员“空弹琴”。但据说还真有几个无聊的音乐教授研究过1984年的电影《莫扎特传》中所有的钢琴演奏段落(包括半身镜头中手臂移动的角度和姿势),结果竟然是完全没有错误!可以说,你看到的就是你听到的。

史泰龙为1976年的电影《洛奇》费尽心血,不仅利用曾经的旧伤口贴近人物,还毫不犹豫地在拍摄现场拳拳到肉,不惜砸坏手指关节。更令人诧异的,则是他为了影片拍摄而戒烟,他认为犯烟瘾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,更像一个拳击手疲惫的表现。

1989年当柏林墙倒塌时,位于西柏林的最大的电影院正在上映电影《性、谎言和录像带》。因为影片性感片名的缘故,很多东德人趋之若鹜。纷纷穿越柏林墙倒塌的残骸去看电影。

1985年,当斯皮尔伯格执导的《紫色》剧组联系到奥普拉·温弗瑞时,立志瘦下来的她正在一个魔鬼训练营中艰苦减肥,而当她听完电影的故事,想都没想就放弃了完成大半的减肥计划,加入到电影拍摄中,并为了扮演角色保持了体重。

1979年,导演斯坦利·库布里克对6岁的小演员丹尼·劳埃德隐瞒电影《闪灵》的剧本故事,只说正在拍摄一部温馨的家庭喜剧。小丹尼信以为真,很快投入,于是经典的恐怖片就这样诞生了。直到成年后的丹尼看完电影,回忆当年:“早知道是这样,我一定会大哭起来并且再也不愿意出现。”

当1960年的电影《十一罗汉》在拉斯维加斯拍摄时,小萨米·戴维斯虽整日同弗兰克·辛纳特拉、迪恩·马丁混在一起,却不得不单独住在专为有色人种开设的小旅馆里。因为赌城中的非官方规定:黑人不得进入主要宾馆。终于忍无可忍的弗兰克拍案而起,直面赌场老板谈判,才从此打破陈规。

1986年的《席德与南茜》是一部虽口碑极佳,却屡遭嫌弃的电影。不仅由于朋克和毒品的因素,一度被英国电影分级委员会拒绝审核,连男主角加里·奥德曼都十分不喜欢自己的角色,“整天都得穿着满是扣子的皮衣,头发也炸着毛,还要总演吸毒,真是受够了!要不是片酬高,我才不演呢。”

出演1989年的电影《为黛西小姐开车》时,杰西卡·坦尼已经80高龄了,所以当她获得当年的奥斯卡提名时,她毫无信心,因为她觉得怎么可能让一个这么老的女人拿奥斯卡呢!所以她和经纪人打赌100美元,肯定得不了奖。结果她输了。

整理自微博:@看电影周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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